【全职】【喻黄】冰点复燃 06~07
我回来了。
惯例地@霜糖egoist 好糖儿来！
06
黄少天有一个秘密。
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件事藏在内心最深处，比喜欢喻文州这件事埋得还深。
黄少天推开射击场的大门时，喻文州恰好扣下了今天的第27次扳机。
从耳罩里捕捉到了隐约动静的喻文州并没怎么警戒背后大踏步靠近的来人，而是一边直起身子一边眯起眼确认结果。
完美命中。
他满意地勾一勾唇角，待指尖因后座力而产生的酥麻感消失后才抬手拨开耳罩回过头来。
——他知道来者是什么人。
这里是喻文州专用的训练场，进出权限只有他和黄少天才有。
“哎你也在呀？我说怎么好像隐约听到枪声，看来上次换的吸音板隔音效果还是不大好啊，我什么时候去技术部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再搞一批来。”
“嗯，叫他们换一批好了。”
“好，”黄少天走近他：“在练狙击？”
喻文州颔首，看了看假人：“你来了就练快枪好了。”
黄少天一边会意地点点头一边戴耳罩，然后熟练地掏出计时表。
喻文州的手按上腰后的左轮的那一瞬间，黄少天也按下了计时按钮。
“砰砰砰砰砰砰！”
“不行，”六声枪响过后黄少天掐掉表，皱着眉抬头看了看喻文州射在靶上的子弹，“还是老样子，拔枪快了一点儿，准度立刻下去了。”
喻文州耸耸肩，把手上的枪递给黄少天。
“对了，刚来的消息，下个月会有笔大生意。”
“哦？”黄少天接过来，然后顺理成章地把计时器塞到喻文州手里，什么活儿？”
他“咔哒咔哒”地给手枪填完子弹，迅速地拔枪上保险，砰砰开了两枪。
几乎就在第二声枪声响起的同时，喻文州平静的音调钻进了黄少天的耳朵里：“整个联盟一起做的活儿。”
黄少天垂下枪，转过来的眼神有点惊讶：“有这么大？联盟这么多派系专攻的又不一样，这怎么操作？”
“详细的还没讲定，”喻文州摇摇头，“这两个月里我和叶修他们预计还会再碰几次面，具体计划出来之后到时你去挑几个人跟进。”
黄少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行。”
“我再练会儿，你桌子上我放了份文件，明天开会之前看一下。”
“成，那我先走了。”黄少天点点头就走了。
喻文州一路望着他的背影，直到黄少天消失在黑暗中，他才转过头来看那个可怜的假人。
那个身负重伤的假人现在除了伤痕累累之外看起来更添了点可笑。
因为黄少天打的两枪，一枪正中脑门，一枪却偏到了咯吱窝。
喻文州和黄少天说的联盟是个黑帮的联盟，荣耀市算得上角色的帮派都在其中，蓝雨自然也是一份子。
荣耀联盟其实是过度斗争的产物，就是在魏琛和喻文州交接的那个年代，各派崛起，互斗得不亦乐乎，鉴于人员和物质损失都过于惨重，于是各派领导人物总算是站出来，成立了这么个联盟，表面上算作是休战，看起来和和气气，你好我好大家好，实际上彼此暗地里互相使的绊子多到八百个人同时伸出手脚也数不过来的地步。
但混乱中的秩序也好歹算是有点秩序。
明面上大家多少是受了联盟规制，帮派乱斗骤减，有时有些一家没把握吞下的大鱼，竟也真的会叫别家来一起做，若真做成了便利益均分。作为蓝雨的王牌，黄少天见过很多联盟中跨帮派的合作，自己也参与过不少，自然是见怪不怪了，但这次喻文州竟然说是个全联盟一起做的活，这可有些惊悚了。
要知道合作之中各处的线人难免会露那么一点端倪出来，而联盟中派系如此之多，彼此的关系可谓盘根错节，到底是没有哪家肯把人脉这样的底牌坦坦荡荡地亮出来。再者，联盟各大帮派专攻并不相同，有的在贩毒上称霸一方，有的是枪支交易，建树不同，彼此也谈不上了解，合作难度可想而知。
“冯老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黄少天想破脑袋也没有想通的问题，半个月后终于有了解答。
“居然…”
黄少天看着叶修传真过来的计划表，话都有些说不好了。
这次行动究竟大到什么地步？现在黄少天才有了切身的认识。
叶修这次的行动异常的迅速，且计划制定得无可挑剔，详细到每个人每一阶段的任务，每小时的机动范围，简直如同手术刀一般的精密，所以各队伍内部除了确认工作以外反而没什么事可做。
蓝雨也是如此。
“今天就到这里，我去取一下资料。”
伴随着喻文州的起身，蓝雨史上最短的作战会议也就结束了。
“那我去一趟技术部。”
“技术部？”喻文州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
黄少天摸了摸鼻子：“嗯。”
他预料到了喻文州的诧异。
黄少天并不常去技术部，因为他一向对这些搞脑子的事情提不起劲来。比起严密的程序，无懈可击的壁垒，他更喜欢亲自持枪上阵的酣畅淋漓。
这一点喻文州是最了解的，所以黄少天早就为自己找好了理由。
当然，黄少天也很清楚自己搭档的洞察力有多么可怕。无疑，他很担心被喻文州识破，但是他不得不撒这个谎。
毕竟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得去技术部。
“不想练枪了所以去巡查一趟。听说隔壁霸图他们就因为老是查查查才这么有纪律，哎不过帮里气氛搞得太僵也不大好，老韩他们也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你不知道张佳乐晚上煲个电话粥都被收掉手机，真是伤脑筋啊到底要怎么把握这个度...”
语速是否与平日有异？语调是不是太高？语速是不是太快？表现自然吗？
黄少天一口气说完一整句话，一边装作很忧虑的样子，一边却很紧张地注意喻文州的反应。
“确实难办，”喻文州点点头：“你和他们交情好，出面管理或许容易些，这个就交给你，去查吧。”
这么扯淡的借口竟然没起疑心？天啊我搞不好真是个演戏的天才...
事情进行得出乎意料地顺利，喻文州看起来真的没做他想，黄少天不由得闭了闭眼暗自长出了一口气。
“也不用太费心，早点休息。”
“...诶？”
心惊胆战了太久的黄少天刚把过于紧绷的神经放松开来，就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被突如其来的温柔话语打了个措手不及。
喻文州在一沓资料的末尾签上名递给旁人，余光都没瞥一下黄少天就走了。
“太累了影响判断力，过阵子就要行动了，不要有差错。”
“啊...嗯，”黄少天因惊讶而抬起的微红的脸又慢慢低下来，“copy that。”
黄少天踏进技术部的时候果然引起了一阵骚动。
“我来看看你们是不是都有在好好干活！”
“有黄少在谁敢摸‘鱼’啊？”宋晓悄悄地嘟囔了一句。
“是第四声的鱼吧？”有人笑着接了一句。
“为什么是第四声？玉吗？黄少喜欢玉吗？为什么呀？”卢瀚文歪了歪脑袋，十分不解。
人群里窃窃地笑起来，黄少天红了红脸，大声地拍了两下桌子：“干嘛呢你们！感情我来了反倒成了你们偷懒的借口了？卢瀚文你给我回你的射击场去，其他人都给我干活干活！隔壁霸图知道吗他们家张新杰啊半个小时查次岗，你们也想这样是不是？成立一个接受二把手关爱联盟好不好啊？你你你还有你，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天天不务正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上班的时候——”
从与他视线相交的几个人开始说起，黄少天话头还没起完，见势不妙的众人已然呼啦全散开了。
“真是的...”
黄少天嘴里不停，脚下却倒退了几步走到暗处，顺势就坐了下来。
这番举动是经过反复推敲的，黄少天知道这么一闹之后，所有人因为怕被自己逮住又是一顿说，都会自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即便不是，也不敢再把视线主动投向自己，那么大家就只能察觉到自己坐了下来，具体做了什么，则成为了盲点。
至于到底要做什么...
黄少天活动了一下手腕，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面前的电脑，迅速地开始敲击键盘，而电脑屏幕上的字符以飞快的速度增长着。
——他没兴趣，不代表他不会。
黄少天不惜冒险骗喻文州也要跑来技术部的原因只有一个。
技术部可谓是蓝雨的大门，蓝雨所有的通讯渠道都会经过技术部，也就是说，任何与外界联系的信号都会被技术部记录在案。正常情况下这不会引起任何问题，技术部也不会无缘无故去窃听或者拦截，但是如果出了事就不一样了。
一旦动真格查起来，有问题的通讯记录若是就这么留下来，黄少天的身份就危险了。
如果说站在门内的人向外发出任何信号都会在跨过门的那一刹那留下记录，那么只有一个地方例外。
——门本身。
技术部自己对外发送的信息渠道与其他部门不同，是唯一不会在自己的服务器上留下记录的地方。
所以黄少天来了，为了发出一个决不能被截获的信号。
“啊都没什么好玩的嘛！你们生活也太艰苦了点吧！”
黄少天摔了鼠标站起来嚷嚷。
“就是说啊，黄少快去跟上面求个情，多要点经费来啊！”
这戳中心坎直击灵魂的抱怨让人群一下子又沸腾起来拥了上来围住了黄少天。
“要经费干嘛？给你们打游戏？”
黄少天切了一声，眼疾手快地赏了前面一圈人一人一个爆栗。
“哇！”
人群发出惊呼手忙脚乱地躲开，而黄少天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手表。
1分23秒，应该不至于让人起疑。
他一边在心里默默开始倒数计时，一边状似不经意地往外走。
——3
“黄少好狡猾！”“抓住他！”“我们要经费！”“我们要加薪！”
——2
角落里暗下去的屏幕背后，世界正高速运转着，无数的0与1前赴后继，不断跳跃着努力向外突破。
——1
“嘿嘿我走啦，你们加油！”黄少天朝他们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0
黄少天把声线压至最低，唇形变换之间，刻意模仿出来的音调从喉咙间一点一点钻出来。
“叮，信息已发送。”
电子提示音一般呆板又不含感情，却也莫名有种难以言状的性感。
他把双手插在口袋里，笑着转过身，踏出了技术部的大门。
三段加密的代码转译过来以后言简意赅，地点日期行动，还有黄少天他自己的落款。
不过并不是为人熟知的“夜雨声烦”，而是“冰雨”，他最原本的代号。
——他在警界的代号。
黄少天有个秘密。
他是个卧底。
07
总行动失败了。
原因很简单，联盟内部有卧底。
行动失败后的联盟紧急会议上，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第一个开口点明这一点的，就是喻文州。
“我们之中有卧底。”
好像一颗小小的石子被轻轻抛进了平静如镜的湖面一般，一如既往沉稳而笃定的声音就这么轻易却又不容分说地打破了室内叫人喘不过气的死寂，同时也像一杆誓不折断的标枪，笔直地扎进了黄少天的心里。
此话一出，正依着惯例作为副手站在他背后护卫的黄少天险些脚下一软跪将下去。
他都知道了吗？那么这是一场鸿门宴？是他设下的局？
黄少天在那一瞬间想了很多很多，甚至做好了随时拔出匕首抵住眼前人颈项的心理准备。
但他的觉悟显然还没有高到能让他真的拔剑出鞘，而那坐得笔挺的背影也没再做出任何表示。
黄少天就这么僵立着，直到一桌子的人纷纷点头同意喻文州的发言。
警方发起的总攻迅速而有针对性，对此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但问题是，卧底是谁？
为了取得彼此之间不遗余力的合作，也为了表示诚意，叶修的计划毫无保留地给了所有帮派的头领，其下则根据各人司职不同告知详细度不同的计划内容。以蓝雨为例，喻文州和黄少天都得到了完整的计划，卢瀚文作为未来的接班人拿到的是略为粗略的版本，而徐景熙只拿到了后勤处的那一部分。也就是说，随着层级不断往下走，执行人员知道的内容越少，以至于完全不明白自己的举动有何意义，甚至于最底层的人很可能只收到“在某一特定时刻在某一特定地点捡起一块砖放到另一个特定地点”这样不明所以的指令，但这，一个毫不起眼又无甚逻辑的举动却很有可能成为吹响一整个行动总攻的号角。
——又或许不是。
在这样一个巨大的行动中，叶修布置了很多用来迷惑人的行动，或者说，用来迷惑白道的行动，也就是说，一个非常不靠谱的指令，它或许是非常有用的，又或许就是那么单纯的多余。另外，在一些关键位置上，叶修也设置了双重保险，由两方彼此不知情的执行者来执行一个最终目的相同的计划。通过这些手段，最终除了最上层握有整个计划的人，其他人谁也不知道每个人的行动究竟有何意义。
而这次警方的突袭总共涉及三个地点，分别在三支队伍负责区域内，而且全都避开了那些无用功的举动，也避开了上过保险的位置，从而彻底毁了叶修的计划。
由此看来，泄密者起码不会是一个较底层执行者，因为他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即便有能力知道自己或自己手下人任务的意义，他也无法获知其他队伍中其他人的任务内容。那么能说他就是一个高级管理者吗？显然不，因为还有复数背叛者存在的可能。比如兴欣的底层执行者中出了一个告密者，然后霸图也出了一个，那么警方也可以确实地掌握涉及两个派系的动作。
再或者，警方可能仅仅只获知了一个地点，顺藤摸瓜找到了别的线索也未可知。
局势扑朔迷离。
直到日落西山，也没有人能以肯定的口吻说出个什么来，会议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黄少天看着喻文州站起来，脚下故意慢了一慢才跟上去。
很遗憾，他实在是摸不透这位老搭档的心思。
他有点难以面对喻文州，因为他觉得喻文州的态度太诡异了。
喻文州的习惯是绝不说没把握的事，只要经他口说出，那就意味着他即便不是百分百确信，也有八九成的把握。
他既然说了有卧底，说明他很确信。但却并没有在会议上把我指出来，那他应该不知道是我才对。那么他又为什么要做这个出头鸟说这句话？
他是在试我？还是没有针对性地在试在场的每一个人？
黄少天越想心里越沉重，步子也不自觉地放慢了。
但好歹今天应该算是safe了。
黄少天一边力图使自己放松以便以更自然的姿态去面对喻文州，一边深呼吸，而这个深呼吸被一个拍肩的动作打断了。
“哟。”
熟悉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黄少天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僵住了。
“你干嘛？又一股烟味真是够了，都说了多少次了室内禁烟禁烟，下次就该让苏妹子把你的烟全收走！”
被他发现了？这可更棘手了。
黄少天强作镇定地回嘴，心里却动摇极了。
“那可饶了我吧。”叶修耸耸肩，举起了双手。
但没道理啊，叶修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黄少天皱了皱眉，他抬眼就下意识地在视线里搜寻喻文州的身影，然后才惊觉因为自己刻意的落后和叶修的搅合，他们俩个已经落在了人群的最后。
黄少天冷汗立刻下来了。
而就在他失神之际，叶修已经欺近身侧，黄少天抬手想防他却已经来不及，眼看着他不着痕迹地凑近自己的耳畔然后又潇洒地转身离去。
黄少天呆住了，也没有去追他，好一会儿就这么愣在原地。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修一共在他耳边说了五个字。
“小心喻文州。”
黄少天买早餐回来的时候两只手被包子和煎饼果子占满，他不得不用胳膊肘把门把手压下去再用脚踹开门。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也不知道给你们黄少开个门！”
“哎黄少回来了！你听说隔壁那一组的事儿没有？叶修受了伏击随便捡了把女式警用小配枪居然打出了个穿体的效果，也是服了！”
“不勒个是吧！”
“你当打游戏呢还出效果！”黄少天把手里的东西卸下，吧唧一下敲了卢瀚文一个爆栗，“好好练你的枪去！”
“还有你你你你，”黄少天指着一个一个数落过来，“不去技术更新干啥！”
“今天技术部放假啊黄少。”
被数落的人委屈极了。
“放假？想翘班也不带这样的吧？你们？”黄少天一脸狐疑地打量了两圈，征询的目光最后落在角落里的徐景熙身上，大家的目光于是也嗖嗖地跟过去充满了期待。
徐景熙耸耸肩，但还是向着黄少天肯定地点了点头，表示实情如此。
“卧槽还真是真的啊？”黄少天更纳闷了，一边把手里的早饭分给众人一边皱眉，“我怎么不知道？”
“这也是今天临时的消息。”
“兴许昨晚你睡得早老大就没通知你。”
“现在大家都出来了就老大一个人在技术部”
“更何况队长也不是事事都告诉黄少的吧。”
“不是吧，难道黄少失宠了？”有人调侃道。
“卧槽谁说的站出来！”
“我怎么觉得黄少好像脸红了...”
“卧槽郑轩不要以为我听不见！！脸红个屁！这是激动的！！”黄少天气急败坏地丢了个包子出手，正中靶心。
“景熙救我！”
混乱的早晨里，引发混乱的当事人却极度清醒地思考着。
技术部放假？无端端地为什么要放假？喻文州一个人在技术部？他在干什么？
小心喻文州。
黄少天想起了叶修说的话。
叶修那天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觉得文州可疑？在那样的会后说那样的话，叶修是在怀疑文州是内鬼？怀疑的不是我而是文州？
为什么？
喻文州如果也是卧底的话，他为什么还要做那个领头人，让大家确信有内鬼呢？虽然大家确实都这么认为，但在联盟之中，即便仅仅达成表面上的共识也很困难。如果没有他的这句话，也许沉默还会延长，让这怀疑达成一致的进度加快对于喻文州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这说不通。
“都在干什么呢？”
背后的骚乱瞬间平息了下来。
说曹操曹操到，黄少天闻声回头，果然是喻文州。
“都过来。”喻文州招了招手，把人群聚集了起来，走向靠着桌子的黄少天。
“今天给技术部放假了？”黄少天低声问他。
“嗯。”
“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工作久了需要假期。”喻文州一脸淡然地把手上的茶杯递给黄少天，“来看一下这次行动吧。”
黄少天下意识地接过杯子然后愕然地看向喻文州：“这是干什么？”
“这是杯子，杯子里有水，水是用来喝的。”喻文州看了他一眼，“所以是给你喝的。”
黄少天还是没缓过神来，但错愕地眨了眨眼睛后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口。
温热的水灌进喉咙里，让黄少天感觉更不真实了。
喻文州从来没给黄少天倒过水，今天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
身边已经聚起人来，不再方便私下讲话，黄少天闭上了嘴，穿过杯子氤氲起的雾气，他的视线紧紧盯着喻文州。
“这次的行动代号是，”被人群包围的喻文州看了一眼手里抽出的纸片，“冰点。”
TBC
耶耶耶喻队生快！！！
以及让黄少在生日背叛了你还真是........不好意思呐（。
讲实在话我是很认真地想要在1月一次性完结的，但是结果一整个12月和1月都在外面浪，每天都累成狗最后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抬，再者也没有电脑，用手机码字未免太痛苦，所以最后完全都没有产出。再然后就想，哎呀都拖到2月了还不一发完结真是太不好了，但是想想喻队生日怎么也得搞点出来...！什么的...但是剩下的时间又不够写完，所以最后还是这么发上来了，当做生贺w
勉勉强强赶上了，内容也不算多...但我想你们一定不会希望我断在倒数第二章的...trust me！！！2333
虽然最近还是有点忙，我会尽量快地把这个坑填平的w还有其他几个坑和欠嗣汐的肉_(:з」∠)_ 还有最近开的蛇精病paro2333
就是这样啦，再祝喻队生快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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